新媒网 · 跨境数据社区

艾伦·格林斯潘，时任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曾在1996年12月5日提出疑问：“我们如何知道非理性繁荣何时已过度推高资产价值？”

格林斯潘提出此问之时，苹果公司的iPhone尚未问世，“互联网公司”（dot-com）一词的流行程度，恰如今日“人工智能”（AI）般无处不在。四年之后，那场非理性的繁荣最终以一场理性的崩盘收场。如今，同样的疑问笼罩着人工智能领域——只不过这一次，其牵涉的利益更为巨大，债务敞口也更为深重。

对于数字营销人员而言，其所依赖的工具、策略乃至客户体验，正日益与AI系统紧密相连。若潜在的市场调整发生，所带来的影响将远不止于财务层面，更可能导致其运营陷入瘫痪。

AI领域债务高企，经济增长呈现结构性失衡

新媒网跨境了解到，根据摩根大通的分析，当前与人工智能相关联的企业已累积了高达1.2万亿美元的债务，使其成为投资级市场中最大的单一板块。历史上，从未有如此巨额的企业债务，与未来生产力增长的投机性预测如此紧密地绑定。这笔庞大的债务，亦在某种程度上掩盖了更深层次的经济问题。

美国哈佛大学经济学家杰森·弗曼近期测算指出，在2025年上半年，除数据中心以外的经济领域，其国内生产总值（GDP）增长率仅为0.1%。这意味着，若剥离AI基础设施建设所带来的增长贡献，美国经济几乎处于停滞状态。这一数据揭示了当前经济增长的结构性失衡，即很大一部分增长动能集中在AI相关领域，而非更广泛的实体经济。

行业领袖言论下的市场情绪与担忧

然而，在此背景下，OpenAI首席执行官萨姆·奥特曼于本月初发表了截然不同的乐观言论。他指出：“我们正处于一个全面建设的阶段，整个行业将齐心协力，所有参与者都将取得巨大成功。这体现在芯片领域，也体现在数据中心，甚至会延伸至供应链的更低端环节。”

“整个行业将齐心协力，所有参与者都将取得巨大成功。”

新媒网跨境认为，奥特曼的这番话语，在某些观察者看来，可能带有某种程度的虚幻色彩，仿佛只有AI自身的“幻觉”才能将其与真实的商业运作逻辑相联系。这种表述，或许并非旨在提供严谨的商业分析，而更像是为了提振士气并确保内部统一。然而，其后句中连续使用的“你会看到”之类的词语，却隐约透露出一种急于证明的意味，如同动画片中土狼发现自己已越过悬崖边缘，却尚未意识到正是这一边缘的存在才使其得以短暂“悬浮”。

这一情景，不禁令人联想到美国剧作家亚瑟·米勒经典剧作《推销员之死》中的核心人物威利·洛曼。洛曼是一个怀揣美国乐观主义梦想，最终却走向悲剧的角色。剧中，务实的邻居查利曾这样概括洛曼的衰落：“他是一个在空中飘荡的人，靠着微笑和擦亮的皮鞋在闯荡。当人们不再对他微笑时——那就是一场地震。”

奥特曼在2019年的一篇博客文章中曾写道：“我认识的最成功的人，几乎都自信到了妄想的地步。单凭自信是不够的——你还必须能够说服他人相信你所相信的一切。”这番话与洛曼的境遇有异曲同工之处，引发了人们对自信与妄想界限的思考。查利对洛曼的评价也指出：“你在这个世界上所拥有的一切，都取决于你能卖出什么。”当前，奥特曼似乎正在“推销”一种乐观情绪，但当这种乐观情绪无法持续时，市场又将作何反应？

迄今为止，这种乐观情绪极具感染力。然而，AI万亿美元的市场估值，却在一定程度上依赖于一系列“循环”的巨额交易。在这种模式下，企业之间相互采购，以虚增需求，并为高估值提供支撑。其结果是一个资本、合同与信心相互强化的自我循环，形成一个依赖自身预期而运转的经济体系。这种行为模式与上世纪末互联网泡沫时期所表现出的市场特征，存在诸多相似之处。

AI经济的循环性也意味着，许多所谓的AI工具，实际上只是少数几个基础模型的外壳。这导致了一个脆弱的生态系统，缺乏冗余设计和真正的竞争。值得注意的是，科技行业对中国大语言模型（LLMs）的普遍忽视，颇令人费解。这些模型在成本上更具优势，且在性能上已可与西方主流模型媲美，这种现象既令人侧目，亦可被视为对市场竞争原则的一种挑战。

对营销行业的影响与潜在风险

如果对这些基础AI系统的访问受到限制——无论是由于应用程序编程接口（API）定价策略的调整、法律层面的挑战，还是平台本身的不稳定性——整个营销运营体系都可能陷入停滞。因此，潜在的风险不仅限于财务层面，更涉及战略和系统性的安全。

除了可能直接造成的经济损失，营销人员还应关注AI领域可能出现的衰退，因为它可能暴露出整个营销技术（martech）生态系统中深层次的结构性弱点。当前，营销技术中的诸多环节，从预测分析和媒体投放，到内容生成和客户个性化，都严重依赖AI驱动的服务。

假设那些过度杠杆化的供应商开始进行整合或面临倒闭，营销人员可能会发现自己面临技术栈破碎、平台缺乏支持，或者原本在繁荣期被人为压低的各种服务成本飙升等困境。

营销人员目前已经面临诸多挑战，可能无暇考虑“末日”情景。然而，为了审慎起见，或许可以考虑利用AI工具，例如咨询ChatGPT，来提前规划和评估潜在的风险。毕竟，当资金链趋紧时，营销活动、工作流程乃至整个运营体系，都可能因此受到波及。

新媒网（公号: 新媒网跨境发布），是一个专业的跨境电商、游戏、支付、贸易和广告社区平台，为百万跨境人传递最新的海外淘金精准资讯情报。

本文来源：新媒网 https://nmedialink.com/posts/ai-debt-over-12t-marketing-bubble-warning.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