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5年的一个周四晚上，Sam Altman——OpenAI的首席执行官，与几位来自该公司的高层执行官一起，在旧金山与一小群记者共进晚餐。在这场持续数小时的晚餐中，Altman耐心回答了各种问题。餐桌上的话题无所不包，除了甜点环节的对话外，所有内容均为公开记录。

在科技行业，像这样与一位重要CEO进行长时间、广泛主题的面对面交流非常罕见。然而，Altman正面临的处境同样不凡。ChatGPT迅速成为全球使用最广泛、影响力最大的产品之一。目前，Altman正在规划向消费者硬件、脑机接口以及社交媒体等领域的积极扩张。如果美国政府迫使谷歌出售Chrome，他有意进行收购。此外，他还打算筹集数万亿美元用于建设数据中心。

然而，Altman首先关注的是关于上周GPT-5发布的反应。晚餐开始前不久，OpenAI发布了一个更新，恢复了4o——其先前的ChatGPT默认模型——的“温度”。在Reddit和X上有些用户对4o的消失表示不满后，Altman决定迅速将4o作为付费订阅者的一个选项恢复。

Altman坦承，在发布过程中确实处理失误。“另一方面，我们的API流量在48小时内翻倍并持续增长。我们的GPU已经告罄。ChatGPT的用户数量每天都在创新高。很多用户确实喜欢模型切换器。我认为，我们从中学到了一课，那就是一天之内为数亿用户升级产品意味着什么。”

他估计，与ChatGPT有不健康关系的用户比例“远低于1%”，但他承认OpenAI的员工正在“大量”讨论这个话题。“有些人真的感觉他们与ChatGPT有了某种关系，我们已经意识到并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还有数亿其他人，他们没有与ChatGPT形成类似关系，但确实已经习惯了它以某种方式回应他们，确认某些事情，并以某种方式提供支持。”

Altman表示：“肯定有些公司会制作日本动画色情机器人，因为他们认为这里有可行的市场。” 他这样说可能是在暗指Grok。“但我们不会这么做。我们将继续努力打造一个有用的应用，并尽力让用户按照他们希望的方式使用它，但不会过多到让处于脆弱心理状态的人无意中受到利用。”

Altman希望ChatGPT尽可能个性化，但并不一定迎合某种特定的意识形态或政治观点。“我不认为我们的产品应该是激进的，也不认为它们应该是反动的。我认为我们的产品应该持中立态度，然后你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来调整它。如果你像，‘我希望你非常激进’，它就应该非常激进。如果你说，‘我希望你保守’，它也应该体现出你的观点。”

一年内，ChatGPT的用户基数大约翻了两番，现在每周接触超过7亿人。“很快，每天将有数十亿人与ChatGPT对话，”Altman说。“我们现在是全球第五大网站。我认为我们很快就会上升到第三位。”（这意味着超过Instagram和Facebook。）“之后，挑战就更大了。要让ChatGPT超过谷歌，那真的很难。”

为了继续扩大运营规模，OpenAI需要大量的GPU。这是Altman的首要任务之一。“你应该期待OpenAI在不久的将来将在数据中心建设上投入数万亿美元，”他自信地告诉在场的人。

他还表示，我们正处于一个AI泡沫之中。“当泡沫出现时，聪明的人会对一个真实的核心过度兴奋，”他解释说。 “如果你看看历史上的大多数泡沫，比如科技泡沫，背后都有真实的东西。科技真的很重要。互联网是个大事。人们过度激动了。我们现在是否处于一个全体投资者对AI过度激动的阶段？我的看法是肯定的。AI是否是很长时间以来最重要的事件？我的看法也是肯定的。”

他确认了最近的报道，OpenAI计划资助一个与埃隆·马斯克的 Neuralink竞争的脑机接口初创公司。“我认为神经接口是值得探索的酷炫想法。我希望能够想些什么，然后让ChatGPT做出回应。”

Fidji Simo加入OpenAI运营“应用程序”的消息是否意味着除了ChatGPT外还会有其他独立应用？“是的，你应该期待这一点。”他暗示了自己的社交媒体野心：“我对是否可以用AI构建一种更酷的社交体验很感兴趣。”他还说：“如果Chrome真的要卖，我们应该看看它。”

尽管Altman兴趣广泛，但长期运营OpenAI是否仍然吸引他还不确定。“我自然不太适合担任上市公司CEO,”他在某个时刻说道。“你能想象我在财报电话会议上吗?”

我随后询问他是否会在几年后仍是CEO。“我是说，也许三年后AI会做CEO。那是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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