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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随着全球经济格局的不断演变，企业的工作模式正经历深刻的变革，混合办公与重返办公室的争论在全球范围内持续升温。对于许多大型跨国企业而言，如何平衡员工灵活性与企业文化、协作效率，已成为管理层需要深思熟虑的战略议题。作为全球领先的金融机构，摩根大通（JPMorgan Chase）在此方面的动向，无疑为中国的跨境行业从业者提供了观察全球企业管理趋势的重要窗口。

近期，摩根大通的首席执行官杰米·戴蒙（Jamie Dimon）就其公司推行员工重返办公室的政策，再次明确了立场。外媒报道指出，他强调了面对面工作对年轻员工职业成长的重要性。戴蒙先生认为，在传统的学徒制模式下，年轻员工可以通过与资深同事的日常互动，学习业务技巧，处理工作中的突发情况。这种沉浸式的学习体验，在远程办公环境下难以完全复制。他坦言，虽然视频会议等工具具备一定优势，但在培养新人、传承经验方面，仍存在局限性。

戴蒙先生的这番言论，是在一起内部事件之后发表的。2025年年初，摩根大通向其全球超过30万名员工宣布将结束混合办公模式，要求员工全面重返办公室工作。此举随即引发了部分员工的讨论。此后不久，一份由2000名员工联名签署的请愿书被递交至戴蒙先生的办公桌，其中表达了员工对继续推行混合办公模式的期望。

面对这份请愿书，戴蒙先生在2025年2月的一次内部交流中，曾以较为强硬的措辞回应。他表示，无论有多少人签署请愿书，公司在重返办公室政策上的立场不会改变。他进一步指出，如果员工不愿每天到办公室工作，可以选择寻求新的工作机会。戴蒙先生当时还表达了自己长时间高强度工作的感受，并质疑为何其他员工未能做到同样的出勤率。事后，戴蒙先生对自己在言语中使用不当词汇表示了歉意，承认不应口出秽语，但其对重返办公室政策的根本立场并未动摇。值得关注的是，在2024财年，戴蒙先生的总薪酬达到了3900万美元。

这份由员工起草的请愿书则认为，公司终止混合办公的决定是一种“倒退”，它将对员工、客户、股东以及公司的声誉造成负面影响。员工们普遍表示，新的政策会给他们的财务状况带来压力，特别是在育儿和通勤成本方面。此外，一些员工还担忧此举会打破他们原本平衡的工作与生活节奏，甚至有人在政策宣布后呼吁成立工会来维护自身权益。

在戴蒙先生发表上述评论的会议上，也汇聚了其他国际金融巨头的掌舵者，其中包括高盛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大卫·所罗门（David Solomon）和贝莱德（BlackRock）的首席执行官拉里·芬克（Larry Fink）。这表明，工作模式的调整是当前国际金融业普遍面临的议题，各大机构都在积极探索适合自身发展的策略。

摩根大通对线下办公环境的投入也反映了其坚定的决心。2025年本月早些时候，戴蒙先生亲自出席了公司位于曼哈顿的全新总部大楼的启用仪式。这座耗资30亿美元、高达60层的摩天大楼，将成为超过10000名员工的工作场所，象征着摩根大通对实体办公空间和面对面协作模式的长期承诺。

在公司宣布全面重返办公室计划后，许多员工曾在内部沟通渠道上表达了他们的不满和沮丧，直到公司不得不关闭了相关评论功能。这反映出在推行新工作模式时，企业与员工之间可能存在的认知差异和沟通挑战。

全球范围内，各大公司对于混合办公模式的实践与讨论从未停止。有的企业积极采纳灵活办公，以吸引和留住人才；有的则更倾向于回归传统，强调面对面协作对文化建设和效率提升的益处。这种差异化的选择，往往与企业的行业特点、文化基因以及领导层的管理理念紧密相关。

对于中国的跨境行业从业人员而言，摩根大通的案例提供了多方面的启示。首先，在全球人才竞争日益激烈的背景下，如何平衡企业管理需求与员工对工作灵活性的期望，是所有国际化企业都需要面对的课题。其次，企业在制定和推行重大政策时，有效的沟通机制和对员工反馈的重视至关重要，这关系到政策的顺利落地和员工士气的维护。再者，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员工对于工作模式的偏好可能存在差异，中国企业在“走出去”过程中，需要深入理解并尊重当地的劳动文化和员工诉求，以构建和谐的劳资关系。最后，大型金融机构在实体办公空间上的持续投入，也提示我们，尽管数字化浪潮汹涌，但物理空间在塑造企业文化、促进团队协作、提升品牌形象方面的作用依然不可小觑。

观察这些国际领先企业的实践，有助于我们思考中国企业在走向全球时，如何构建具有自身特色的、适应全球化挑战的工作模式，从而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保持活力和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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