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克危机?特斯拉核心团队离职率44%!
在2024年秋季旧金山的一场硅谷鸡尾酒会上,一位近期离职的特斯拉高管向在场宾客抛出了一个问题:“埃隆·马斯克(Elon Musk)与太阳有何相似之处?”
在场的酒会参与者深知这位特斯拉首席执行官的巨大影响力和传奇般的个人魅力,却依然面面相觑,不解其意。他们缓缓地摇了摇头。
“离他越近,”这位高管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道,“你就越可能被灼伤。”这番话语,恰如其分地揭示了特斯拉高层人员流动频繁的现象。
特斯拉高层人员变动频繁,这在业界并非秘密。市场上的做空机构甚至会专门整理一份特斯拉高管离职名单。新媒网跨境了解到,仅在2025年2月,特斯拉就经历了数位关键高管的离职,其中包括长期担任公司首席财务官的资深人士,以及一位新上任仅两个月便选择离开的法务主管。随后的2025年4月,自动驾驶项目负责人也宣布离职。值得注意的是,在过去四年中,特斯拉在自动驾驶这一关键职位上已更换了五位负责人。此外,在2025年夏季,与马斯克长期合作的特斯拉早期员工兼首席技术官J.B.施特劳贝尔(J.B. Straubel)也宣布离职。
除了上述核心职位,特斯拉近期离职的高管还包括平台工程负责人、制造质量总监、工厂软件总监以及能源运营高级副总裁等。这些变动,引发了外界对特斯拉内部运营稳定性,尤其是高层团队凝聚力的持续关注。
然而,特斯拉的高管离职率是否高于其他科技公司,这一问题引起了广泛讨论。伯恩斯坦研究公司(Bernstein Research)的股票分析师托尼·萨卡纳吉(Toni Sacconaghi)对此进行了深入调查。萨卡纳吉的分析显示,尽管与同期其他年轻、快速增长的公司相比,特斯拉的整体高管离职率处于较高水平,但尚未达到“出格”的程度。
然而,分析报告进一步指出,直接向首席执行官埃隆·马斯克汇报的高管团队离职率却“显著更高”。这份数据对比尤其引人注目:在过去九个月内,马斯克直接汇报团队的离职率高达44%。而萨卡纳吉选取的一组可比公司,包括Snap、优步(Uber)、Lyft、爱彼迎(Airbnb)、奈飞(Netflix)和亚马逊(Amazon)等,其直接汇报高管在过去十一个月内的平均离职率仅为9%。
面对这一数据,萨卡纳吉对特斯拉的未来及其股价表达了担忧。在2025年4月某个周四,特斯拉的股价收盘下跌1.81%,报每股215.64美元,已从年初至今的347.26美元高点下跌38%。萨卡纳吉在2025年4月发布给投资者的一份报告中指出:“尽管有人可能认为特斯拉高人员流动率反映了其独特且严苛的企业文化,但我们担心,这种流动不仅会导致内部不稳定,还可能反映出高层领导对公司发展方向或工作实践的更深层次担忧。”
萨卡纳吉进一步计算,按照特斯拉目前的高管离职速度,公司现有的大约150名高管团队可能在不到四年内全部更换一遍。他特别强调,特斯拉在一些“关键职位”上的高管流动尤其值得关注,例如首席会计官、总法律顾问以及自动驾驶软件副总裁。萨卡纳吉指出,在过去五年中,特斯拉在每个这类职位上都至少更换了三位或更多的高管。
对于伯恩斯坦研究公司的这份分析报告,特斯拉方面未予置评。
位于圣莫尼卡(Santa Monica)的投资公司格伯-卡瓦萨基(Gerber Kawasaki)负责人罗斯·格伯(Ross Gerber)对特斯拉的未来持乐观态度。他将特斯拉高层的人员变动归因于这家电动汽车制造商独有的严苛要求。格伯表示:“为埃隆·马斯克工作是你能遇到的最艰难的工作之一。埃隆正在改变世界,他的工作强度是世界上任何一位首席执行官都无法比拟的。”他补充道:“改变世界必然会带来诸多‘牺牲’,埃隆对此欣然接受。埃隆身边也汇聚了最优秀、最聪明、最勤奋的人才,他能吸引到最顶尖的人才。公司里充满了胜利者。埃隆坚信,在物理定律允许的范围内,一切皆有可能,并期望所有问题都能克服,无论难度多大。”
伯恩斯坦研究公司为此次分析对特斯拉及其他可比公司的高层管理团队(50至150名高管)进行了详细的基准测试。数据显示,在过去九个月中,特斯拉的整体高管离职率为27%,其中包括那些不直接向马斯克汇报的高管。而同期所研究的其他公司,平均高管离职率为15%。其中,Snap的离职率最高,达到24%,亚马逊的离职率最低,为2%。
这家投资公司还审阅了所有被研究公司的组织架构图,这些图表的平均更新时间约为十一个月。萨卡纳吉指出,特斯拉的直接汇报高管离职率不仅远高于其他公司,马斯克的直接汇报人数,即其“管理幅度”(span of control),也异常庞大,达到17至18位高管。而大多数其他公司的首席执行官通常管理8至12位直接下属。萨卡纳吉特别提到,考虑到马斯克还兼顾SpaceX等其他多项承诺,这种庞大的管理幅度尤其引人注目,因为马斯克通过其股权和首席执行官的身份控制着SpaceX。
马斯克可能拥有远超其他首席执行官的才华、精力与时间管理能力。他将特斯拉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企业,发展成为全球规模最大的电动汽车制造商。然而,在这一发展过程中,特斯拉尚未实现年度盈利。因此,一些持怀疑态度的人士质疑,若无根本性的公司重组,特斯拉是否能最终实现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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